顾欢安

一抛水袖一声叹,演的人痴了,看的人醉了,演的人不知自己身在戏中,看的人不知自己身在梦里。

【巍澜】谍战衍生向 狠戾不羁特工头子x斯文深沉王牌卧底 昔年辞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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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三十七年 内战局面倾斜,国民党濒临退败而尤不死心,经军统制定,特调处分管实施的“抽薪计划”悄然准备中,而这即将对我国造成重大损失的计划,却被我党的王牌卧底“黑袍”所取得,避免了大量伤亡和财产损失并为我党顺利攻下上海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不幸的是这位为我党立下汗马功劳的特工为送出最后一份计划而葬身特调处处长,大名鼎鼎的特工头子——赵云澜之手,而万幸的是“黑袍”同志与其同归于尽,斩除了我党前进道路上的一颗巨大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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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新处长
  清晨的上海空气清新却泛着潮湿,街上渐有行人来往,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接替着夜上海的喧嚣浮华,朴实而又清净。
  街头的电车开了起来,巷口的早餐摊子雾霭起了热腾腾的白气,鞋匠、卖小食的吆喝起来,报童穿梭在马路上挥舞着报纸:“卖报——卖报——前特调处处长赵心慈被刺身亡——卖报——卖报……”
  “麻烦给我份报纸。”温和的男声打断了报童的吆喝,报童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巷口,腰身纤细挺拔,衬的无甚特别的灰色格外挺拔,报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报纸递过去,抬起头方才看见那人柔和的面庞——白皙的皮肤,薄唇瘦脸,戴着副金边眼镜,镜片折射着意味不明的光,使人看不清眉眼,却也能分辨出这是个十足的美人。
  报童愣了一下,那人却已经从手中的黑色公文包里掏出钱来递了过去,见他愣住不由奇怪的看了他一下,报童忙回过神“啊,先生,给您!”说着收了钱,走开继续吆喝去了。
  而那人转身在巷口的早晨摊子里坐下,放下公文包抖开报纸,对忙乎中的老板依旧温声细语的说:“麻烦按老样子来一份早餐。”
  “得嘞——一份馄饨一份油条,馄饨要温油条要老——”
  那人敛下眉眼,细细看着手头的这份报纸。只见标题便是醒目的“前特调处处长赵心慈被刺身亡,凶手竟了无踪迹!”眼波轻转,手上翻了几页,到了租房信息板块,浏览一遍便在一个不起眼的夹缝里发现了一出出售消息“怡园街2弄30号,老房子急售,价格公允即可。”
  这便是街头暗号——下午两点半老地点会面,有紧急新任务。
  那人合上报纸放在一旁的公文包上,皱了皱眉头,有些麻烦——赵心慈的死还闹的风云际会,今天便要来个新处长了,只怕不是个好相与的,这时组织下达任务,未免太急了些。现在处理赵心慈实在不是上佳之选,但奈何赵心慈查的太紧,为了掩护自己的身份,无奈只有除掉他了。
  “客官您的馄饨油条——”
  老板的吆喝唤回他的思绪,微微一笑,用整个手扶了下眼镜,却在那一霎低声说了句“干得好。”
  而老板好似什么都没听见一般甩了汗巾折身回去忙乎了。
  那人毫不在乎的微笑着低头吃起了早饭。
  走到光明路四号时差十分钟便是上班的时刻了,而穿着灰西装的那人却依旧不紧不慢的度进了大门,门里便是整个军统的核心——的一部分,特调处了。
  看门的李大爷低头摆弄着骨雕,见了来人忙吆喝了一声“沈巍来啦,快点走,新处长一早到了!”
  沈巍低头笑了笑“来了?真够早的。”
  李大爷关了大门说“可不是,那家伙,看着就是个鬼见愁!”
  “这可不能瞎说,我先进去了。”依旧是挂着笑容,转身向楼里走去。
  走进楼里沈巍便发觉不对劲了,走廊里不少持枪的便衣走动着,个个身手不差,不像寻常的便衣。笑容不变,这个新处长,有趣。
  进了会议室就看见了一屋子的人——后备科科长林静,刑讯科科长祝红,行动队队长楚恕之,秘书郭长城,凡是特调处有些个头脸职位的都来了,静悄悄的坐了一屋子,奇怪的是一个个安分的很,跟以往完全不一样,未及深思,便看见了桌子尽头背对着众人的那个男人。
  只见一头蓬松短发,似乎穿了身皮夹克,背对着众人,右腿盘放在左腿上,露出一只皮靴来,似乎是听见他的脚步声,转过身来,胡茬布满了下巴,双眼深邃,似乎有几抹血丝,嘴里叼着根烟,却没有点,双手捧着本资料,抬起头看了沈巍一眼,笑了笑:“沈巍——沈教授是吧?久仰,我是赵云澜。”说着,从椅子上起来,走到沈巍身前伸出手来。
  沈巍木然的握住,心中却已经翻天覆地——赵云澜,整个军统赫赫有名的特工头子,狠戾不羁,这样的人怎么会来特调处?而待他看清他的脸时疑惑就消散了,他与赵心慈长的极像,只怕二人是父子关系,为什么组织之前没有查到这些?沈巍没有时间多想,因为他已经握着赵云澜的手很久了。赵云澜歪了歪头,沈巍连忙松开,赵云澜嗤笑了下:“沈教授这是舍不得我呢?还是想占我便宜?”
  “啊……啊?”沈巍愣了下,他既然知晓自己是心理学的教授,就应当知道自己也是被赵心慈聘请的情报顾问,而他却依旧称呼自己为教授,这其中的意思耐人寻味。
  “嗨,我跟沈教授开玩笑呢。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沈教授就有一种——一见钟情的感觉。”赵云澜挑了挑眉,低头抬眼看着他,从沈巍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他撒娇似的眼神,当时心下不由得一震,但多年的经验让他没有露出丝毫痕迹,仍是微微笑了:“赵处长说笑了。”
  “哪里——”
  “不过赵处长应该称呼我顾问,毕竟我是这特调处的顾问,教授什么的,都是些无谓的称呼。”
  赵云澜被打断了话,唇角扯了一下,有意思,旋即说道:“哪能,沈教授可是个人才,做顾问……岂不是太可惜了,不如……来做我的副处长吧,同大庆一起,做个伴?”
  沈巍瞳孔缩了一下,这道任命的意味太难分辨了,他应该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只是怀疑,所以这个中由头,还得对他了解才行。思及此,仍是笑了:“赵处长抬举了,令尊当时与我交涉时说了,我只是外聘的顾问,不算全职,最多——领份多些的薪水糊口罢了,副处一职,沈某一介读书人实在担当不起。”
  沈巍注意到当他说出“令尊”二字时,赵云澜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厌恶夹杂着些许烦躁,身为心理学教授,这些对他并不难,由此可知,赵云澜并不是为了赵心慈来的,他与赵心慈的关系并不好,那么他来特调处——到底是为了什么?
  依旧未能深思赵云澜便发了声:“一直对沈顾问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真是个人才。顾问便顾问,大庆,记着给沈教授双倍薪水——”
  一旁一个低着头的人抬起头来,尚显稚嫩的脸庞板着说:“知道了。”
  沈巍这才注意到他,见沈巍看过去,赵云澜又是一笑:“你瞧,忘了介绍,这是我的副手,就是副处长,兼任总务处长,大庆是也——”
  沈巍笑着点头致意,而大庆只是冷冷的点了下头就继续低下头写着些什么。沈巍没有问原先的副处和总务处长,他知道,一定是被赵云澜处理掉了,多说无益。
  赵云澜转了个身,叼着根未点的烟说:“就先这样,大伙,开工吧——”
  沈巍望着赵云澜的背影,唇角笑意更甚,只是镜片折射的光愈发凌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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