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谍战衍生向 狠戾不羁特工头子x斯文深沉王牌特工 昔年辞Ⅱ
第二章 抽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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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
沈巍走进办公室，转身关上门，松开西服上的两个扣子，然后坐进一旁的沙发上，放下公文包。揉了揉紧皱的眉头，这个赵云澜神鬼莫测，是个十足的对手，这些年来他掩饰自己掩饰的极好，却在刚才几乎破了功，可见这个威名赫赫的特工头子果真名不虚传，只是自己潜伏了这么久，日子若长了结局如何还未可知，只是近来总攻在即，组织对于情报的需求大，自己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磨透一个人，为今之计速战速决，但他调笑的神情下掩盖的狠戾，却也让沈巍暗暗心惊。
想到下午的接头，沈巍不由叹了口气，先想着如何脱身吧，赵云澜……沈巍眼睫低垂，任由自己一遍遍回想这个人，他的话语，他的动作，他指尖的薄茧，掌心的温度——沈巍猛地醒了过来，不是要分析这个人吗？自己在干什么…… 很快他又想到了另一件事，高副处长……应该没事，只是个下马威而已。狠狠揉了下眉心，提起公文包走向办公桌，先把今天的事务处理了再说，其他的不要多想。
处长办公室。
赵云澜双手插着兜，大庆跟在他身后，然后转身关上门，四下里查了一遍没有窃听器才向赵云澜点了点头。虽然他看上去尚且稚嫩年轻，但已经是多年的特工油子了。
赵云澜满不在乎的一屁股坐下，嘴里依旧叼着刚才那根烟，看着大庆紧张的神情，不由噗嗤一声笑了：“你说说你屁大点年纪，做了几年特工大难不死就活成炸毛的猫了？我赵云澜的地盘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妖？” 大庆恨铁不成钢的说：“老赵！你能不能上点心，这次来特调处，明面上子承父业，调查前处长的死因，而真正的原因是最重要的那份计划！你说我怎么能不用心？”
赵云澜依旧神色无波无澜的望着天花板，只是嘴里烟转的弧度昭示着他并不平静。听着大庆越来越激烈的话，不由皱了下眉头，挥了挥手：“够了。这些事情以后管好嘴，我不想没抓到黑袍先把你毙了。”大庆一惊，低下头，咬了咬嘴唇，到底没继续说下去。 而此时赵云澜却在想着刚才的事情。特调处的人都不简单，不管祝红也好林静也罢，尤其是那个沈巍，明明一个单纯的教书人偏要掺合进特调处这滩浑水里，他那个老爸拉拢来的人不简单，只是一个照面，自己却不能当即看透他，他会是自己要找的黑袍吗？
思及此，赵云澜又想起了局长的任务，黑袍隐没在军统系统里多年，共产党势如破竹此人功不可没，然而军统却只知道他是一个男人，而由于他身份的多变性，军统甚至一直不能找到他准确的藏身机构，而这次的“抽薪计划”既是当局为了撤退找好的一条退路，也是给这位最大功臣的一个饵，这位战功累累的黑袍所能交换的东西，远胜一条退路。
而这份计划涉及的单位机构不多，特调处算是关键之一，恰逢赵心慈被刺身亡，他这位儿子正好被派来，于情于理都不露破绽，只是这沈巍……有趣。
上午的事务匆匆而过，沈巍看了看手表，合上笔盖，收拾好文件和公文包就出了办公室，刚锁好门，转过身便看见新处长一张脸在面前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就是沈巍这般沉稳的性子也不能幸免的抽搐了脸颊，不由后退半步，靠在门上。赵云澜丝毫没有吓到人的觉悟，反而笑着说：“哟，沈教授这是要去哪啊。”
沈巍站直了身子，扶了下眼镜说：“我好像说过，这里不是学校，赵处长还是叫我沈顾问吧。” 赵云澜眯了眯眼睛：“哟，沈教授怎么这么古板啊，难道你不觉得“沈教授”念起来顺嘴吗，也亲切很多啊，啊哈哈哈。”
沈巍依旧笑着：“赵处长说笑了，也罢，赵处长想怎么称呼沈某人，是赵处长的自由，与沈某人无关。至于沈某人要去哪，赵处长这不是一口一个沈教授叫着呢，我自然是要去上课的。当初与令尊说好的，只在教书之余参与特调处的工作，当然，如果赵处长有什么想改动的也请直说。”一口气说了许多话沈巍有些不适应，但依旧坚持着说完，因为他必须打消眼前这位赵处长的疑虑，至少现在。
赵云澜至始至终都吊儿郎当般的倚在墙上听着，等到沈巍念经似的说完才正了身子：“哪敢，这前头的规定我怎么好乱改，那——沈教授请？”
沈巍眨了眨眼睛，绕过他正要走就听得身后赵云澜的声音响起：“等等——”
沈巍停住脚，转身道：“赵处长可还有什么见教？” “嗨——一天到晚哪那么多文邹邹的话，我只是想说——”
说到这赵云澜又是挑了挑眉，扬起下巴看着沈巍“别那么生分，迟早一家人，叫我小澜吧——”
沈巍被呛了一下，颇有些震惊的看着他：“赵——赵处长不要乱说，这个我担待不起，担待不起。”然后快步走开。
“不然——云澜也行啊。”
待到那人背影消失在走廊，赵云澜脸上原本的调笑瞬间收敛，对着角落里的大庆吩咐道：“给我看紧他。” 下午一点 上海大学
沈巍匆匆步入校园，甚至来不及吃午饭，他这一路走来身后都跟了人，而且不止一个，跟的很紧，不能趁着午饭更改见面时间了，但如果今天下午无法见面，那么应急措施启动带来的后果也很麻烦，额头渐有汗珠沁出，沈巍却依旧面带微笑的向每一个向他问好的学生致意。
上课铃响，沈巍夹着教案走上讲台，一如往常的温声细语，淳淳教诲，却在无人注意时不着痕迹的观察了四周，有盯梢的，不止一个，前门后门都有人，走廊里应该还有一个，处理他们不难，只是还不到完全暴露身份的时候，本来自己已经该撤离到下一个任务机构了，但由于这突如其来的新任务，他还得留在这继续潜伏下去。 思索间下课铃响了，沈巍微笑着与学生作别，就匆匆走向图书馆，那里有一条应急消息渠道，就快两点了，应该还来得及。
沈巍看了眼身后跟着的几个人，拿出教案在桌子上填补，却悄悄写了张见面后移的字条，夹在书中还给了图书管理员，管理员看见封面一角的标记不由一紧，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沈巍松了口气，转身借阅别的书籍来。
傍晚时分，沈巍回家，盯梢的人留下两个，组长回到了特调处。
特调处 处长办公室 赵云澜嘴里的烟终于点着了，吞吐着烟雾，笼罩在没有开灯的办公室里，闲的格外神秘。听完组长的汇报赵云澜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良久，挥了挥手：“继续盯住，随时汇报。”
等到组长退出去，赵云澜从嘴里拿出烟来一把掐灭在书桌上，放下在书桌上盘放着的腿，起身走向了刑讯科地牢。
地牢
血迹斑斑的行刑架上绑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身上脸上到处可见鞭痕与干涸的血，身上的白衬衫湿了个透，破烂不堪却能看得出这是件特调处的制服，而特调处的每一个都认识这个破败残躯——曾经的总务处长兼任副处长，赵心慈的左膀右臂高兴。
赵云澜来时有人正在鞭打他，大庆在一旁依旧低着头写着些什么，见他来了忙抬起头：“处长，审了一个下午了，还是撬不出什么东西来。”
赵云澜浑不在意的笑了笑，依旧悠然的度着步子，从一旁的火炉上拿起一把烙铁，一如调笑沈巍一般的把烙铁狠狠的印在了高兴身上，高兴哀嚎一声，从干涩的嗓子眼里闷出来的凄戾叫的人心发凉，但无论是大庆还是赵云澜都无动于衷，刚刚的审讯人员早已经退下，赵云澜撂下烙铁，拿起鞭子，把高兴垂下的头挑起来：“哟，真是副钢筋铁骨呢，撑着么久，差不多了。”
高兴有气无力的扬起头，干涩的喉咙喑哑：“处长——怎么会——有——你这样——” 赵云澜一把捏住了高兴的喉咙：“这样狼心狗肺丧心病狂的儿子？我可不是赵心慈那个废物，你最好注意点。”
说着手下又加大了力气：“赵心慈那个老头死前到底查到了什么，别吞吞吐吐，我知道你想用这个跟共产党换条退路，不过你记着，至少现在上海还是我们的天下，首鼠两端早了，可是要连累一家老小的。”
闻言高兴狠狠的颤了一下，抬起头，不顾被紧扼的喉咙：“不可能——我明明——”
“明明把他们送去苏州了是吗？”赵云澜松开手，一旁的大庆递上雪白的手帕，几下擦干净了手上的血迹，然后嗤笑了一声：“你还真是把我赵云澜的名头当纸糊着是吗？这点小事情算什么，嗯？”
， 见高兴惊惶的摇着头，赵云澜却不笑了，转过身背对着人说： “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尊严可不就是让自己放在心上的人平平安安的吗？我想，你应该明白。”
高兴闻言又是一震，大庆也颇有些惊讶的看着赵云澜，过了半晌，高兴眼底的光芒渐暗，咽了口口水：“怡——怡园街——2弄——30号。”
倒气一般说完这句话，高兴阖上眼睛，一咬牙，咬了舌头，大庆脸色一变，连忙去掰他的下巴，赵云澜却挥了挥手：“不必了，给他最后一点尊严吧，叫上处里能动用的所有人手，跟我走——”
怡园街
假装熄灯后，沈巍换上一身深绿风衣，悄无声息的摸出了家门，来到了接头地点。
一再确认身后无人跟来后，沈巍绕过里弄来到2弄30号——一个不起眼的小书店，夜半时分已经关了店门，只余门口一盏昏黄的马灯点着，这是见面的讯息。
三长一短叩了门，沈巍匆匆进去，转入了店后的暗门，沈巍没有戴白天的金丝眼镜，因为是夜里，会醒目。这也使得他凌厉的眉眼没了遮挡，身上的温和气息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独属于王牌卧底“黑袍”的冷厉干练。
“沈巍同志——”书店老板姓刘，是沈巍的上线，也是很有经验的地下党了。
“没时间寒暄，到底为什么这么着急见我？今天新处长上任，我被跟了一路。”
“是这样的，有三件事，第一组织下达了新任务——取得抽薪计划，任务的详情小赵会以秘密渠道给你……”
“渠道现在不安全，为什么不现在说给我？”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了，高兴的家人本来在苏州，但就在昨天我们发现有人找到了他们的踪迹，但没有出手，应该是顾虑我们，第三件事就是赵云澜——去找高兴家人的应该是他的人，所以这里很危险，我已经安排转移了，但是消息太晚，你也推迟了见面时间，我知道这对你的安全很不利，但抽薪计划实在太重要了——”
沈巍眼睛狠狠的眯了一下：“你想干什么？”
一灯如豆，昏黄的灯光下是那张熟悉而苍老的脸颊，布满了风霜的脸笑了，像开了朵花：“果然……不愧是黑袍。”
“你想用你自己来换我的安全离开！？我不许！”
沈巍一拳砸在老刘面前的桌子上，眉心皱了起来，眼神如隼般盯着笑的无声的老刘。
“来不及了——”“老刘，特调处来人了！快走——”与老刘无声的话语同时落下的还有店员李明的呼喊和远处轰鸣的卡车声音，沈巍猛地转身望去，脸颊几不可见的一动，老刘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无论如何，也要拿到抽薪计划！”
说完便拿起枪转身冲了出去，沈巍很想拦住他，但他知道，身为一个地下党，他不能意气用事，咬紧牙关，狠狠的砸向一旁的铁架子，终是向着后门跑去。
绕过几条街巷，他远远的看去，赵云澜靠在卡车上，仰着头，露出结实的身躯，一旁的队员架着两个人，老刘和李明——看不出生死。沈巍咬紧了牙关，转身离开。
而就在他转身离开后，赵云澜如有所感似的望向了他刚才的藏身之处，见没人，便转过头来：“兄弟们干的漂亮——两天大鱼——回去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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